2025年9月12日星期五

Za V1_22_part_2 飛逝的美德：查拉圖斯特拉對「身體」與「大地」的系譜學宣示 (by gemini)

 


飛逝的美德：查拉圖斯特拉對「身體」與「大地」的系譜學宣示 (by gemini)

提問：用尼采系譜學方法討論本處所列的《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原文的查之第一卷第二十二章第二節，不需要重複說明系譜學方法，但希望能有高品質之Kunst der Auslegung對本節內文進行分析與討論。可以根據英文，德文，日文，法文，義大利文，西班牙文，中文等高品質的學術文獻進行查考。答覆請以台灣通用的繁體中文答覆。 


I. 引言：系譜學的切入點


尼采的《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Also sprach Zarathustra）在西方哲學史中佔有獨一無二的地位。這部作品既非傳統的學術論文，也非嚴謹的系統性哲學論著，而是一部充滿寓言、詩性與預言力量的「詩體散文」（poetic prose）1。這種寫作風格本身便是一種哲學宣示，它刻意與康德、黑格爾等學術傳統劃清界線，旨在透過強烈的文學與藝術形式，直接訴諸讀者的直覺與情感，而非僅僅是理性思辨4。尼采透過查拉圖斯特拉這一虛構的先知形象，將他對人類文明的診斷與對未來價值的設想，編織成一個宏大的寓言故事，其影響力遠超學術界，至今仍是尼采最廣為人知的代表作之一3。

相較於尼采後期的《善惡的彼岸》（Jenseits von Gut und Böse）和《道德的系譜》（Zur Genealogie der Moral）等作品，這部書雖然在形式上看似更為鬆散，但在思想上卻是尼采核心概念（如超人、權力意志、永恆輪迴）最為強大和富有表現力的表達4。事實上，尼采將其後期作品視為對《查拉圖斯特拉》中提出之問題的補充與發展6。因此，要理解《查拉圖斯特拉》第一卷第二十二章〈贈予的德性〉（

Von der schenkenden Tugend）第二節的深刻內涵，我們必須將其置於尼采整體哲學事業的框架中，並將其視為他核心思想的微型範本。

這部作品的敘事線索，也反映了尼采思想的深刻轉變。在《查拉圖斯特拉》的序言中，這位從山中下凡的先知最初嘗試向廣場上的大眾傳播「超人」（Übermensch）的教義4。然而，這場宣講遭遇了失敗，人群選擇了安逸與平庸，選擇了成為「末人」（

Letzter Mensch）9。這場失敗促使查拉圖斯特拉意識到，他需要的並非「羊群或牧人」，而是「活的同伴」——那些「因為他們想要跟隨自己」而跟隨他的人11。第一卷第二十二章正是在這一轉折點上，查拉圖斯特拉將其早期對大眾的「否定性」批判，轉向對其門徒「肯定性」的教誨，敦促他們走上自我實現的道路11。

因此，本報告將該節內容視為一個精密的「過渡裝置」，它不僅總結了查拉圖斯特拉對舊道德的診斷，更為其後續的「創造性」教誨奠定了堅實的基礎。它將系譜學的診斷與「價值重估」的行動無縫結合，展現了尼采如何從批判性的解構，走向建設性的再造。這也駁斥了羅素等人對尼采思想過於「個人主義」的片面解讀，因為查拉圖斯特拉最終尋求的是能共同創造、共同奮鬥的同伴群體12。


II. 文本的「詮釋之藝」：深入解讀 I.22.2


尼采在《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第一卷第二十二章第二節中的語言選擇，充滿了哲學張力與多重意涵。要對其進行高品質的「詮釋之藝」（Kunst der Auslegung），我們必須逐字逐句地剖析其核心詞彙，揭示其在尼采思想體系中的獨特地位。

德文原文如下：

Hier schwieg Zarathustra eine Weile und sah mit Liebe auf seine Jünger. Dann fuhr er also fort zu reden: — und seine Stimme hatte sich verwandelt.

Bleibt mir der Erde treu, meine Brüder, mit der Macht eurer Tugend! Eure schenkende Liebe und eure Erkenntniss diene dem Sinn der Erde! Also bitte und beschwöre ich euch.

Lasst sie nicht davon fliegen vom Irdischen und mit den Flügeln gegen ewige Wände schlagen! Ach, es gab immer so viel verflogene Tugend!

Führt, gleich mir, die verflogene Tugend zur Erde zurück — ja, zurück zu Leib und Leben: dass sie der Erde ihren Sinn gebe, einen Menschen-Sinn!

這段文字的核心命令是「我的弟兄們，對大地保持忠誠！」（Bleibt mir der Erde treu, meine Brüder!）16。這句話直接挑戰了傳統宗教與形上學對「彼岸世界」（

jenseitige Welt）的追尋7。對尼采而言，對超自然世界的崇拜是「生命之輕蔑者」的產物，這些人因厭惡塵世的苦難與不完美，而編造出一個虛幻的彼岸世界以尋求慰藉7。查拉圖斯特拉的教誨，則將價值的實現場所從虛無縹緲的「彼岸」拉回到唯一真實的「此岸」——大地。這是一個對傳統形上學「超越性」（

transcendence）的徹底反動，並確立了尼采哲學的「內在性」（immanence）原則3。

「飛逝的美德」（verflogene Tugend）這一比喻是本節系譜學分析的關鍵16。尼采指出，過去的「精神」與「德性」都「飛逝與迷失」了16。這種「飛逝」意指它們脫離了「大地與身體」（

Leib und Leben）的根基，轉而以一種禁慾主義的方式服務於虛幻的彼岸世界。這種美德在生理學上表現為對身體的輕蔑，導致身體變得「醜陋、瘦弱而飢餓」11。尼采認為，這些美德「飛逝」的原因，是它們無法在塵世找到真正的意義，只能像迷失的鳥兒般「與其翅膀撞擊著永恆的牆壁」16。

因此，查拉圖斯特拉的教誨並非簡單的否定，而是一種「回歸」的召喚：將這「飛逝的美德」重新「帶回」（zurückführen）到「身體與生命」之中16。這是一個具有雙重意涵的行動：在道德層面上，它意味著將美德的價值根基從超驗的彼岸轉移至內在的此岸；在生理學層面上，它則是一個「淨化」（

reinigen）的過程，旨在讓身體擺脫舊有道德所內化的「妄想與錯誤」16。尼采在此揭示，傳統道德的虛假性不僅影響我們的精神，更已「成為我們的身體與意志」16。

尼采的語言藝術在此處展現得淋漓盡致。例如，「墜落」或「沒落」（Untergang）在德文中既有「毀滅」之意，但在尼采的語境中卻被賦予了全新的意義8。查拉圖斯特拉將自己比作太陽，其「沒落」並非終結，而是為了將光芒灑向「地下世界」，是為了再次昇起而進行的必要犧牲7。同樣地，「忠誠」（

treu）的對象也從上帝變為了大地，這是一種語義上的精巧扭轉，將舊有的道德範疇徹底顛覆，並為其注入了生命肯定的新意涵7。


III. 「飛逝的美德」系譜學考掘：從禁慾主義到虛無主義


尼采的系譜學方法，其核心目的在於探究道德概念的歷史起源，並揭示其背後隱藏的心理動機與權力關係。在《道德的系譜》中，尼采對「好」（gut）與「善」（gut）這兩個看似相同、實則異源的詞彙進行了區分21。他指出，「好與壞」（

gut/schlecht）的區分源自於「貴族道德」21。在這種道德觀下，「好」代表了高貴、強大、生命肯定與征服者的特質；「壞」則僅僅指稱低賤、平庸，不帶有任何道德上的譴責或罪惡感21。

然而，「飛逝的美德」並非源於這種健康的力量，而是源自一種截然不同的道德體系：「奴隸道德」21。這種道德誕生於弱者對強者的「怨恨」（

ressentiment）21。由於無法在行動上直接反抗，弱者在精神上進行了一場徹底的價值顛倒：他們將貴族所代表的「好」顛倒為「惡」（

böse），並將自身的無能與無力（例如不傷害、謙卑、憐憫）美化為「善」（gut）21。

「飛逝的美德」正是這種「奴隸道德」與其最終形式——「禁慾理想」（ascetic ideal）——的產物24。這種理想的核心在於「對肉體的輕蔑」11。尼采在《道德的系譜》中透過系譜學的分析，揭示了這種輕蔑並非出於對生命的真正否定，而是一種「生命保存的詭計」（

trick for the preservation of life）25。當人類面對巨大的痛苦與無意義感時，禁慾理想為其提供了唯一的解釋框架：痛苦源於「身體」與「塵世」，而救贖則在於超脫這些束縛25。

這種將痛苦歸因於外部或內部敵人的思維模式，是一種病態的「權力意志」（Wille zur Macht）的體現，它將力量轉向內部，在自我折磨與負罪感（bad conscience）中尋找一種虛假的滿足感10。尼采將這種將道德與生理狀態聯繫起來的診斷方法，稱為一種「生理學上的詮釋」（

physiological interpretation）3。他認為，禁慾理想將身體推向「醜陋、瘦弱與飢餓」的病態，而這種病態又反過來證明了禁慾主義的「正確性」，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11。

因此，查拉圖斯特拉對「飛逝的美德」的系譜學診斷是：這不僅僅是一種道德錯誤，而是一種深刻的、歷史性的生理與心理疾病的症狀。這類美德從未真正「創造」過任何事物，它們是對強大、健康生命的「反動」與「偽裝」21。查拉圖斯特拉的任務，不是簡單地推翻這些道德，而是要從根本上「治癒」這種病態，將美德重新與其健康的「生理根基」連結起來，這便是他「忠於大地」與「回到身體」教誨的深層目的16。


IV. 查拉圖斯特拉的價值重估：重返「身體」與「大地」


在揭示了「飛逝的美德」的虛無主義本質後，查拉圖斯特拉在 I.22.2 中提出了重建新價值的積極方案。這是一場以身體與大地為基石的「價值重估」（Umwertung aller Werte）與「自我實現」的過程28。

這一重估的核心，在於徹底顛覆西方哲學中延續數千年的身心二元論。尼采透過查拉圖斯特拉之口，明確宣稱：「身體是一個大理性」（Leib ist ein großer Vernunft），而「精神」只是身體的工具與玩具11。身體不再是需要克服的監牢，而是「自我」的真實居所、力量之源與智慧的基礎31。這種觀點為理解「身體以知識淨化自己」（

Wissend reinigt sich der Leib）這句格言提供了關鍵線索16。知識並非僅僅是抽象的精神活動，它與身體的健康與提升緊密相關32。透過對舊有道德進行系譜學的認識（

Erkenntnis），揭示其虛假與病態的根源，身體便能夠擺脫其所內化的「妄想與錯誤」，從而恢復其原始的活力與純粹16。

尼采的「價值重估」是一種深刻的「生理學上的倫理學」3。他認為，真正的美德不應來自於對超驗法則的順從，而是源於一個健康、強壯的身體及其所體現的「權力意志」的積極肯定8。真正的善行是力量的「溢出」與「給予」，而非弱者的反動與計算8。

「忠於大地」的命令，其最終目的在於「讓它（大地）獲得意義，一個人的意義」（dass sie der Erde ihren Sinn gebe, einen Menschen-Sinn!）16。在「上帝已死」的虛無主義危機之後，這是一個振聾發聵的宣言35。它要求人類不再向外尋求終極目的，而是回歸此岸，為自己與大地創造新的價值與目的。超人正是這一新意義的體現，他並非彼岸世界的救世主，而是「大地之意義」，是人類在世間實現的最高可能性3。這種對內在性的強調，從根本上否定了將意義轉嫁給任何彼岸理想（如國家或社群）的嘗試13。

查拉圖斯特拉的教誨，將系譜學的批判與價值重估的實踐無縫結合。系譜學提供了解構舊價值的診斷工具，而「價值重估」則提供了重建新價值的方法論。尼采的最終目的是超越「否定」，進入「肯定」，並將舊價值體系視為一種必要的「訓練」或「過渡」，而非最終的歸宿20。

以下表格總結了查拉圖斯特拉在該節中進行的系譜學分析與價值重估的核心對比：


概念

傳統道德下的系譜學起源

查拉圖斯特拉的價值重估

哲學意涵

關鍵文獻依據

德性

源自對肉體的輕蔑與對彼岸世界的渴望，是生命逃離的工具。

根植於「大地與身體」，服務於生命肯定，是生命的贈予。

從消極的逃離變為積極的創造與給予。

11

身體

被視為靈魂的監牢，罪惡與貧乏的象徵，處於一種病態狀態。

被肯定為「大理性」，是力量與健康的來源，是淨化與提升的基礎。

從被否定的對象變為被肯定的主體與工具。

11

人類

疲憊的「末人」，安於現狀，逃避風險，缺乏目的。

「橋梁」而非「目的」，是「尚未定型」的動物，充滿無限可能性。

從終點變為通往超人的「橋梁」，從被動的接收者變為主動的創造者。

8

大地

塵世的陷阱，靈魂需逃離的汙穢之地。

價值實現的唯一場所，超人價值的創造與實現之處。

從被否定的場所變為被肯定的意義終點。

7


V. 創造者與戰鬥者：系譜學的實踐


查拉圖斯特拉在 I.22.2 的結尾，明確向其門徒發出號召：「你們應當成為戰鬥者！你們應當成為創造者！」（Darum sollt ihr Kämpfende sein! Darum sollt ihr Schaffende sein!）16。這兩個詞彙不僅是行動的指示，更是尼采克服虛無主義的終極解方。

「戰鬥者」（Kämpfende）的角色，首先是對抗舊有價值觀的內部戰爭，同時也與外部的「末人」進行鬥爭9。尼采認為，安於舒適、缺乏夢想與野心的「末人」是虛無主義最糟糕的形式9。在「上帝已死」的訊息尚未被大眾完全理解時，「末人」的出現是必然的回應9。因此，戰鬥者的任務是與這種「消極的虛無主義」作鬥爭，拒絕平庸與順從，從而為「積極的虛無主義」——即為創造新價值騰出空間35。

「創造者」（Schaffende）的道路，是「戰鬥」的最終目的16。它不僅僅是藝術創作，更是一種全新的生活方式：為自己設定新的善與惡，將自己的意志作為法律34。這條道路是孤獨的，充滿挑戰，需要個人從「駱駝」（承擔舊價值）轉變為「獅子」（挑戰舊價值），最終成為「孩童」（天真地創造新價值）8。這種「創造」是對「權力意志」的積極肯定，也是克服虛無主義的根本途徑10。尼采認為，當我們在不斷的自我超克中，克服阻力與痛苦時，便會體驗到力量的增加與快樂的湧現，這正是「權力意志」的最高表現18。

這兩個角色是一個動態的整體。戰鬥是消解性的，旨在為創造清空空間；而創造則是肯定性的，旨在填補虛無所留下的空白18。這種連續的「自我超克」（

self-overcoming）過程，正是通往超人的必經之路10。這也使得尼采的哲學超越了單純的個人主義，而是一種「共同創造者」的倫理觀12。查拉圖斯特拉尋求的，是能與他共同創造、共同收穫、共同慶祝的同伴，而非孤獨的英雄12。

查拉圖斯特拉在該節中宣告：「人和人的大地始終未經探究，未被發現」（Unerschöpft und unentdeckt ist immer noch Mensch und Menschen-Erde）16。這句話是對傳統形上學與科學的深刻挑戰。尼采認為，人並非一個固定的「本質」，而是「尚未定型的動物」（

noch nicht festgestellte Tier），充滿無限的可能性29。系譜學的作用，正在於揭示舊道德如何試圖將人「定型」，而查拉圖斯特拉的教誨則鼓勵人們去探索這些未知的潛能。這種探索不僅僅是精神上的，也包含了身體上的冒險與實驗29。


VI. 總結與洞見：I.22.2 的哲學縮影


查拉圖斯特拉在《贈予的德性》第二節中所進行的，是一場極其精煉而強大的系譜學工作。他不僅批判了傳統道德的虛假性，更提供了一條克服虛無主義、實現人類潛能的具體路徑。

  1. 系譜學的診斷： 查拉圖斯特拉透過「飛逝的美德」這一比喻，揭示了禁慾理想與奴隸道德的病態根源：它們源於對生命的怨恨，以生理上的貧乏與輕蔑為基礎，將身體視為敵人，將美德的價值根基從此岸移往彼岸11。

  2. 價值的重估： 他號召其門徒「忠於大地」並「回到身體與生命」，以此作為價值重估的基石7。這是一個將美德與其健康的生理根基重新連結的過程，肯定身體的「大理性」，並將知識視為一種生理上的「淨化」力量30。

  3. 超人的實踐： 最終，他召喚出「戰鬥者」與「創造者」的新人類類型，他們將克服消極的虛無主義，並在不斷的自我超克中，為自己和大地創造新的意義16。這場「共同創造」的倫理學，將人類從被動的「末人」轉變為主動的「橋梁」，從而為超人的降臨開闢道路9。

這段僅有數行的文字，濃縮了尼采核心哲學思想的精華。它以其詩性與預言的力量，將系譜學的批判性、生理學的診斷性、價值重估的創造性以及超人哲學的肯定性完美地編織在一起。它不僅是理解《查拉圖斯特拉》的關鍵，更是理解尼采整個「價值重估」事業的微型範本與最高水準的「詮釋之藝」展現。

引用的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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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Nietzsche y Así habló Zaratustra | Análisis - Revista Activos, 檢索日期：9月 11, 2025， https://revistas.usantotomas.edu.co/index.php/analisis/article/view/4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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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Existentialism Thus Spoke Zarathustra Summary—1, 檢索日期：9月 11, 2025， http://www2.hawaii.edu/~freeman/courses/phil360/12.%20Zarathustra%20notes.pdf

  9. Last man - Wikipedia, 檢索日期：9月 11, 2025， https://en.wikipedia.org/wiki/Last_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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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 弗里德里希·尼采的哲学思想 - 维基百科, 檢索日期：9月 11, 2025， https://zh.wikipedia.org/zh-cn/%E5%BC%97%E9%87%8C%E5%BE%B7%E9%87%8C%E5%B8%8C%C2%B7%E5%B0%BC%E9%87%87%E7%9A%84%E5%93%B2%E5%AD%B8%E6%80%9D%E6%83%B3

  37. In Nietzsche's magnum opus, Thus Spoke Zarathustra, he delivers a story of redefining one's own values, separating from the herd, and becoming a complete individual. This is done in the face of the deterioration of a mediocre society. : r/philosophy - Reddit, 檢索日期：9月 11, 2025， https://www.reddit.com/r/philosophy/comments/sjoz2a/in_nietzsches_magnum_opus_thus_spoke_zarathustra/

  38. 怨恨的系譜 論尼采的系譜學、怨恨與道德批判之內在聯繫, 檢索日期：9月 11, 2025， https://ndltd.ncl.edu.tw/cgi-bin/gs32/gsweb.cgi/login?o=dnclcdr&s=id=%22090NTU00259009%22.&searchmode=basic

  39. 尼采真的克服了虛無主義嗎？ : r/askphilosophy - Reddit, 檢索日期：9月 11, 2025， https://www.reddit.com/r/askphilosophy/comments/4ebd0p/did_nietzsche_actually_overcome_nihilism/?tl=zh-hant

  40. The Revaluation of Values: how do you do it? : r/Nietzsche - Reddit, 檢索日期：9月 11, 2025， https://www.reddit.com/r/Nietzsche/comments/dxya6t/the_revaluation_of_values_how_do_you_do_it/

  41. 尼采：创造者的道路 - 一休兒之哲學誌, 檢索日期：9月 11, 2025， https://yixiuer.me/excerpts/nietzsche-the-way-of-the-creating-one/

  42. NIETZSCHE – KÄMPFERISCH MUSS SICH DAS SELBST SCHAFFEN - Brill, 檢索日期：9月 11, 2025， https://brill.com/downloadpdf/book/9783846758823/B9783846758823-s006.xml

  43. Dr. Gerd B. Achenbach: Nietzsche. Der Philosoph der, 檢索日期：9月 11, 2025， https://www.g-pp.de/_script/dbDetail.asp?mm=3&list=14,464,1785&bUrl=de/texte_und_tontraeger.asp&d=Dr%2E%5FGerd%5FB%2E%5FAchenbach%3A%5FNietzsche%2E%5FDer%5FPhilosoph%5Fde%2E%2E%2E

  44. Anthropologie, eine philosophische Disziplin, die der Mensch untersucht................................................................................................................................................................................ - CORE, 檢索日期：9月 11, 2025， https://core.ac.uk/download/11583185.pdf

  45. 哲学者は如何にして知を愛したか - The University of Osaka Institutional Knowledge Archive : OUKA - 大阪大学, 檢索日期：9月 11, 2025， https://ir.library.osaka-u.ac.jp/repo/ouka/all/55690/28229_Dissertation.pdf

  46. 還有許多值得探險、驚奇的世界- Davidivo's 部落格, 檢索日期：9月 11, 2025， https://classic-blog.udn.com/Gabriel33/3228205

  47. 尼采的“宿命”：命运的超越之思_参考网, 檢索日期：9月 11, 2025， https://m.fx361.com/news/2022/1121/1129773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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