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10月26日星期日

莊子深度研究by gemini 虛己遊世：以現代思想重構莊子《養生主》的生命技藝 (by gemini)

 


虛己遊世：以現代思想重構莊子《養生主》的生命技藝 (by gemini)

 


導論：在二十一世紀重思《養生主》的時代意義


莊子的《養生主》遠非一部僅僅探討延年益壽的古老文本，而是一本指導如何在存在的複雜性中遊刃有餘的精密手冊。本報告旨在論證，在一個後現代主體性危機頻發的時代，《莊子》提供了一種嶄新的視野，以建立一種更為恰當、更具倫理根基的主體觀——這種主體性對差異保持開放，而非以宰制為前提 1。文本中將生命視為一門需精心培養的技藝之智慧，為現代人的焦慮提供了強大的解藥 2。

此處所謂的「現代思想」，並非單一僵化的理論體系，而是一個由認知心理學、神經科學、存在主義與現象學哲學，以及當代社會學批判等多種框架構成的思想星叢。此種跨學科的詮釋路徑，旨在避免以單一西方理論透鏡來解讀莊子的局限，從而促進一場充滿活力的思想對話 3。

本報告的核心論點是：透過這些現代思想的稜鏡來詮釋《養生主》，我們得以建構一個應對當代挑戰的完整「養生」模型。這個模型不僅處理資訊超載的困境、在過度競爭的世界中尋找真實目標的渴求，也回應了在變動不居的現實中建立心理韌性的需求。此模型將「養生」重新定義為一種與現實進行技藝性互動的動態實踐，而非消極地遁世隱退。

第一章：無限的暴政——認知超載與莊子的應對之道



1.1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一則對現代病的古老診斷


《養生主》開篇即言：「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以有涯隨無涯，殆已」 4。傳統上，這句話常被理解為勸人莫要皓首窮經，因為學術知識浩瀚無垠 7。然而，這種詮釋顯然與篇中作為技藝典範的庖丁形象有所矛盾。若深入探究，此處的「知」，更精確地應被理解為無窮盡的是非、立場、觀點與社會評價的增生。這些「知」不斷切割我們的注意力，耗盡我們寶貴的生命能量，這恰恰是對現代資訊超載及其所引發的焦慮症狀的精準描摹 8。


1.2 認知負荷理論與心靈熵


現代認知心理學的「認知負荷理論」（Cognitive Load Theory, CLT）為莊子的警示提供了科學註腳。該理論主張，人類的「工作記憶」（working memory）處理新資訊的能力是有限的 9。一旦資訊輸入量超過此一容量，便會產生「認知超載」（cognitive overload），嚴重削弱我們的學習、推理與決策能力，並直接導致壓力與焦慮 11。

莊子所言的「殆已」（危殆、疲憊），正是這種認知超載的狀態。它對應了心理學家米哈里・契克森米哈伊（Mihaly Csikszentmihalyi）所稱的「心靈熵」（mental entropy）——一種由威脅個人目標和內在結構的無序資訊所引發的意識失序狀態 13。在莊子看來，持續不斷、未經篩選的「知」的湧入，正是造成這種心靈熵的主要原因。


1.3 「緣督以為經」：一套心靈的整理術


面對心靈熵的威脅，莊子提出了核心的解決方案：「緣督以為經」（順著中虛之道作為行事的常法） 5。這不僅是一句玄奧的箴言，更是一套管理認知負荷的精密策略。此原則可從多個層次理解：

  • 中庸之道：作為一種行事哲學，「緣督」意味著避免走向極端，即「為善無近名，為惡無近刑」。這能大幅減少我們耗費在應對社會褒貶與聲譽管理上的心力，從而降低認知負擔 15。

  • 核心通道：作為一種價值導航，「督」可被視為建立一套核心價值觀或生命主軸的隱喻。這條「中樞管道」如同一道篩檢程式，幫助我們有效管理「內在認知負荷」（intrinsic cognitive load，即達成目標所必需的複雜性），同時最大程度地減少「外在認知負荷」（extraneous cognitive load，即無關的干擾與雜訊） 9。

  • 身體實踐：若結合道家對「督脈」的生理學理解，此原則更指向一種根植於身體中心與直觀覺知的生命實踐，而非漂浮於抽象思辨的混亂之中 15。

《養生主》的開篇並非反智主義的宣言，而是對無節制資訊處理所付出的心理代價的精確診斷，堪稱一套古典的「認知工效學」原理。篇章開頭的警示與其後庖丁的典範之間看似存在的矛盾，實則揭示了莊子思想的深層結構。庖丁並未追逐無限的知識，而是在一個特定領域內，順應其「天理」，達致了知識的精深化。這正是「緣督以為經」的體現——他找到了屬於自己的「中樞管道」。因此，莊子區分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求知模式：一種是耗散的、導致心靈熵增的模式（追逐無限）；另一種則是專注的、逆轉心靈熵的模式（順應中道）。後者，才是「養生」的真正基石。在數位時代，無盡的「知」透過網路以前所未有的強度衝擊著我們的意識，「緣督以為經」遂成為一項至關重要的生存技能。它轉化為數位簡約主義、深度工作及價值導向的目標設定等現代策略，皆是為了對抗由無限資訊所引發的心靈熵。

第二章：庖丁之舞——以心流、神經科學與現象學解構技藝之巔



2.1 庖丁解牛的寓言：一場最優體驗的個案研究


庖丁解牛的故事，是《養生主》的核心例證 5。它並非一個單純的寓言，而是對一項技藝在臻於化境時，如何揭示「道」並成為養生法門的直接展示 2。故事詳述了庖丁從生澀到純熟的歷程，及其與文惠君的對話，為我們提供了一個分析「最優體驗」的完美範本。


2.2 技藝的心理學：庖丁與「心流」狀態


我們可以將庖丁的經驗，系統性地對應到米哈里・契克森米哈伊的「心流」（Flow）理論的九大核心要素 18：

  • 挑戰與技能的平衡：庖丁的進步歷程完美體現了在「心流通道」中的成長。當他面對複雜的筋骨盤結之處（「每至於族」），他會放慢速度，重新調動有意識的專注力，以應對更高的挑戰，從而始終維持在心流狀態中 19。

  • 行動與意識的融合及自我意識的消失：他宣稱「臣以神遇而不以目視」，這正是主客體界線消融、旁觀的自我意識褪去的經典描述 19。

  • 清晰的目標與即時的回饋：目標明確（分解牛隻），回饋則直接而即時。刀刃順暢劃過時發出的「砉然嚮然」之聲，持續地確認他正遵循著「天理」 19。

  • 自成目的的體驗：庖丁明言：「臣之所好者，道也，進乎技矣」。解牛活動本身即是回報，最終那種「躊躇滿志」的滿足感，源於過程本身，而非任何外在的獎勵 13。


2.3 「以神遇」的神經科學：從意識控制到自動化


「官知止而神欲行」的狀態，在現代神經科學中找到了對應的解釋。這描述了技藝習得過程中，大腦控制機制的轉移：

  • 初學階段（「所見無非全牛者」）：此階段對應技藝習得的初期，大腦的「前額葉皮質」（Prefrontal Cortex, PFC）高度活躍。PFC負責費力的意識控制、計畫與工作記憶 24。「全牛」的形象，代表著一個巨大的認知負荷。

  • 專家階段（「以神遇」）：經過長期練習（十九年），技藝已臻「自動化」（automaticity）。大腦的控制中心從PFC轉移至皮質下結構，如「基底核」（basal ganglia）與小腦。這些區域負責程序性記憶，能不經意識干預而執行複雜的動作序列 24。這種轉移極大地降低了認知負荷，釋放出寶貴的注意力資源。「神」，即是深度內化的技藝在身體層面的自動化展現。


2.4 技藝身體的現象學


從現象學的角度觀之，庖丁的歷程是一場存在模式的轉變 29。他從一種理論的、抽離的視角——牛是作為「手前物」（object-before-hand）被觀察的對象——轉變為一種投入的、實踐的視角。在此視角中，他的身體、刀與牛構成了一個不可分割的互動系統。刀不再是外在的工具，而是身體的延伸。他的身體也從一個靜態的「形身」，轉化為一個能直接感知並回應世界的、流動的「氣身」。這正是「解心釋神」（釋放思慮之心，解放精神本能）的境界 30。

技藝發展階段

莊子文本描述

心流理論對應

神經科學機制

現象學詮釋

初學期

「始臣之解牛之時，所見無非全牛者。」

焦慮區 (Anxiety)：挑戰高於技能。

前額葉皮質 (PFC) 高度活躍，進行費力的意識控制與規劃。

牛被視為一個外在的、理論觀照的對象（手前物），以「形身」去「看」。

熟練期

「三年之後，未嘗見全牛也。」

心流通道 (Flow Channel)：挑戰與技能趨於平衡。

PFC 活動減少，控制權開始轉移至基底核等程序記憶系統。

開始超越純粹的視覺與概念分析，身體逐漸學會直接與牛的結構互動。

精通期

「方今之時，臣以神遇而不以目視，官知止而神欲行。」

最優體驗 (Optimal Experience)：行動與意識融合，自我意識消失。

PFC 活動降至最低，由基底核主導的自動化程序完全接管。

主客體界線消融，以流動的「氣身」與牛「交遇」，達到「解心釋神」的境界。

應變期

「雖然，每至於族，吾見其難為，怵然為戒，視為止，行為遲。」

挑戰驟增，有意識地調整技能以維持心流。

PFC 短暫重新介入，以應對非標準化的新挑戰，隨後回歸自動化。

在自動化流程中保持警覺，面對特殊結構時，從「上手狀態」切換回「手前狀態」進行審慎處理。

庖丁的故事不僅僅是關於技藝，它更是一部道家關於實在本質及其與我們關係的論述。故事中的「刀」，正是我們「心」的隱喻。刀刃被描述為「無厚」，而牛的筋骨關節之間存在「有閒」（空隙） 5。刀之所以能十九年不換，正是因為它從不與堅硬的骨節（「肯綮」）直接碰撞。在道家思想中，充滿了偏見、成見與僵固自我的「成心」，是「厚」的。這樣的心在與現實互動時，必然不斷產生摩擦、耗損，最終「折斷」（心力交瘁）。反之，一個透過「心齋」等功夫修煉而成的「心」，是「薄」的，甚至是「虛」的 30。它變得靈活而善於接納。「以無厚入有閒」，便是一個運用無成見、虛靜之心來應對生命難題的隱喻。這樣的心靈不將自身的結構強加於現實，而是能敏銳地感知到事物內在的「理」與「間」，從而順勢而為，遊刃有餘。由此觀之，「養生」的真諦，是透過卸下自我與概念的僵化，將心磨礪得更「薄」。最高的技藝並非解牛，而是一種在世間行進卻不生摩擦的存有方式——透過與萬物的自然紋理（道）同頻，來保全自身的完整與能量。

第三章：樊籠的代價——存在自由與社會規訓的對峙



3.1 非典型者的寓言：獨腳的右師與澤邊的野雞


在庖丁的故事之後，《養生主》透過兩個簡短的寓言，將焦點從技藝性的行動轉向了根本性的存有抉擇：公文軒遇見的獨腳右師，以及寧願在野外艱辛覓食也不願被豢養於樊籠的澤雉 6。這兩個故事深刻地詰問了社會對於何為「完整」或「美好」生命的通行標準。


3.2 存在主義的解讀：既定事實、自由與真實


右師的獨腳，是他的「既定事實」（facticity）——那無法改變的、被給予的處境。然而，他的安詳神態表明，他運用了存在的自由，超越了物理形體的限制，自主地定義了自身的存有價值。他接納了那屬於「天」（自然所予）的部分，而並非「人」（人為造作）的產物 6。這與存在主義哲學中，直面荒謬的「被拋擲」處境並為自己創造意義的呼聲產生了深刻的共鳴 33。

澤雉的抉擇——「澤雉十步一啄，百步一飲，不蘄畜乎樊中。神雖王，不善也」——更是對「真實性」（authenticity）的鏗鏘宣言。牠選擇了艱辛但符合其天性（「性」）的生活，拒絕了物質豐裕卻違背本性的存在 32。


3.3 社會學的批判：「內卷」與「躺平」


這兩則寓言為我們審視當代社會現象提供了一面犀利的透鏡。「樊中」（籠子）恰是現代社會「內卷」（involution）困境的絕佳隱喻：一個為了有限回報而進行的、無休止的、零和的內部競爭體系，身處其中的個體感到被困、疲憊且無望 35。樊籠所承諾的——「神雖王」（精神飽滿，意指物質無虞、安全穩定）——正是驅動這場「老鼠賽跑」的傳統成功學誘餌。

而「躺平」，則可被詮釋為澤雉在當代的選擇：一種有意識地拒絕參與這場內卷遊戲的姿態。它不僅是對一種將物質保障置於自由與幸福之上的社會腳本的抗議，更是一種莊子式的自我保全（「保身」）與追尋真實生命（「全生」）的策略 37。

莊子的「無用之用」思想，在此展現為一種解放的策略，用以對抗功利主義社會評價的暴政。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社會，評價個體的標準往往基於其「用處」（會叫的鵝被留下，不會叫的被宰殺） 39。這種評價體系製造了巨大的生存壓力。獨腳的右師在世俗標準下是「無用」的，澤雉的選擇在經濟學上是「低效」的，然而他們都達到了一種更高的生命境界。這與莊子在《人間世》中藉由不材之木所闡述的「無用之用」思想一脈相承 37。因此，「躺平」或擁抱自身的「無用」，並非逃避生命，而是逃避一種特定、狹隘且有害的價值評估體系。透過拒絕被社會功利主義的標尺所衡量，個體反而獲得了依循自身天性（道）而活的自由。這對現代的「自我優化」文化構成了一種根本性的批判。西方的自我成長論述，往往強調如何讓自己變得更「有用」、更高效、更具生產力 40。莊子卻提供了另一種可能：真正的「養生」，或許在於培養一種策略性的「無用」，以保護自己不被社會機器所工具化、所耗盡。這並非無所作為，而是《無為》（wu wei）——一種源自內在天性而非外在要求的「不刻意之為」 39。

第四章：不滅的火焰——接納、無常與文化的傳承



4.1 老聃之死：一堂關於「安時處順」的課


篇章的結尾，透過秦失弔唁老聃的故事，闡述了面對生命終極課題——死亡——的智慧 5。秦失批評老聃的弟子們過度悲慟，指出老聃的生是「適來」（應時而來），死是「適去」（順時而去）。面對這自然的生滅流轉，最恰當的態度便是「安時而處順」（安於時機，順應變化）。


4.2 心理治療的對話：接納與承諾療法 (ACT)


這個故事驚人地預示了現代心理治療「第三浪潮」中的「接納與承諾療法」（Acceptance and Commitment Therapy, ACT）的核心原則 43。

  • 弟子們的慟哭，是一種典型的「經驗性迴避」（experiential avoidance）——徒勞地對抗失落的痛苦現實，反而加劇了自身的苦楚。他們的行為正是「遁天倍情」（逃避自然之理，背離真實之情） 5。

  • 「安時而處順」，則直接對應了ACT療法中的核心原則「接納」（Acceptance）。這並非要求人們喜歡或認同逆境，而是停止與無法改變的生命現實（如死亡）進行無謂的鬥爭 44。

  • 最終達到的「哀樂不能入也」的境界，並非情感麻木，而是ACT所追求的「心理靈活性」（psychological flexibility）。在這種狀態下，個體不再被短暫的情緒所主宰，能夠持續依據自身的價值觀而行動。


4.3 終極隱喻與迷因學：「火傳也，不知其盡也」


《養生主》以一個意象深遠的隱喻作結：「指窮於為薪，火傳也，不知其盡也」（脂膏燃燒木柴而有窮盡，但火焰卻能傳承下去，不知其盡頭） 46。我們可以藉助演化生物學家理查・道金斯（Richard Dawkins）的「迷因學」（Memetics）理論來解讀這一結語 48。

  • 迷因（火）：「火」即是「迷因」（Meme），一個文化資訊的單位。在此，它正是《養生主》所傳達的智慧本身：一種技藝性的、真實的、且懂得接納的生命之道。

  • 載體（薪）：「薪」是生物性的個體，是有限的生命（「吾生有涯」）。它扮演了迷因的載體與傳播者 6。

  • 傳遞（傳）：「火」透過教導、書寫與模仿等方式被「傳遞」下去，在不同世代的心靈之間進行複製。它的潛在壽命是「不知其盡」的，遠遠超越任何個體。正如蘇格拉底的基因早已消散，但他的思想迷因卻永垂不朽 52。

道金斯的迷因模型有時被詮釋為一種寄生關係，即迷因是「心靈的病毒」，利用人類大腦作為其複製的工具，而宿主僅僅是載體 52。然而，莊子的「薪火之喻」提供了一種更為和諧共生的模型。木柴的燃燒殆盡，並非一場悲劇或感染，而是其價值的最高實現。一根薪木的終極意義，正在於轉化為火焰。這暗示了一種互利共生的關係：迷因（火）賦予了個體生命（薪）以超越性的意義，而個體則讓迷因得以存續。

從這個角度看，「養生」的深層意涵，是將自己修煉成一個足以傳遞智慧的優質載體。一個活得精彩的生命——技藝純熟、真實不虛、安時處順——就像乾燥而質密的薪柴，它能燃起熊熊烈火，並將強大的火焰傳遞下去。反之，一個混亂、虛假、與現實處處對抗的生命，則如潮濕腐朽的木頭，只能冒著黑煙，無法傳承智慧的火種。這為篇章開頭提出的難題提供了一個圓滿的解答：我們該如何調和有限的生命（「有涯」）與無限的追求？答案並非試圖佔有無限（「隨無涯」），而是參與到無限的傳承之中。有限生命的意義，正在於成為某種永恆之物的管道。養護我們生命的主宰，最終是為了服務於智慧本身那永不熄滅的傳承。

結論：在現代世界中養護生命——一條綜合的莊子之道


綜上所述，對《養生主》的現代詮釋，勾勒出一套整全的生命實踐框架。一套真正現代的「養生」之道，整合了以下四個維度：

  1. 認知紀律：主動管理我們的注意力與認知負荷，確立生命的核心航道（「緣督以為經」）。

  2. 身體技藝：在生活與工作中，培養出能進入「心流」狀態的、直觀的精湛技藝（「庖丁解牛」）。

  3. 存在勇氣：具備拒絕有害社會壓力、依循自身天性而活的勇氣（「澤雉」）。

  4. 心理韌性：接納生命的無常，並在為超越個體的智慧傳承做出貢獻中，尋得生命的意義（「薪火相傳」）。

莊子的《養生主》提供了一套強大而整合的人類繁榮框架，其現實意義在今日更勝以往。它教導我們，生命中的「主」，並非一個需要被小心翼翼保護起來的靜態靈魂，而是一個與世界進行技藝性、真實性互動的動態過程。養護此一主宰，便是學會那支在世間的複雜紋理中翩然起舞的舞蹈，帶著一顆既鋒利又虛靜，一如庖丁刀刃般的心。

引用的著作

  1. 一種回應當代主體性危機的探索From Zhuangzi's “Yang Sheng Zhu” to the Ethical Subject of Tai Chi - 臺灣學術期刊開放取用平台, 檢索日期：10月 25, 2025， https://toaj.stpi.niar.org.tw/index/journal/volume/article/4b1141f98adacf95018af443900b015a

  2. 莊子論「道」、「技」與「養生」： 以「庖丁解牛」為線索, 檢索日期：10月 25, 2025， https://tpl.ncl.edu.tw/NclService/pdfdownload?filePath=lV8OirTfsslWcCxIpLbUfvtkl6y56mnsnNJ-Liv_ke_AvcYVTzIUeTzhbrOMOtbC&imgType=Bn5sH4BGpJw=&key=vkdSXD8GWLYktS_ZoQUZAoztCfWCQ4jCeUFueNxp_xSKgWSYS08VnQ==&xmlId=0006791258

  3. Self-Transcendence and Its Discontents: Criticisms and Defences of the Zhuangzi in Wei-Jin Thought and Their Modern Significance - MDPI, 檢索日期：10月 25, 2025， https://www.mdpi.com/2077-1444/16/4/515

  4. 如何理解"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 - 来自中央纪委网站, 檢索日期：10月 25, 2025， http://m.ccdi.gov.cn/content/6f/de/5980.html

  5. 莊子-內篇‧養生主 - 漢川草廬, 檢索日期：10月 25, 2025， http://www.sidneyluo.net/d/03.htm

  6. 緣督以為經順著自然的中道以為常法。緣, 檢索日期：10月 25, 2025， https://www.sharing.com.tw/pdf/1LL26/%E8%A9%A6%E8%AE%80.pdf

  7.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 每日一詞| 文化精華 - 當代中國, 檢索日期：10月 25, 2025， https://www.ourchinastory.com/zh/3176/%E5%90%BE%E7%94%9F%E4%B9%9F%E6%9C%89%E6%B6%AF-%E8%80%8C%E7%9F%A5%E4%B9%9F%E7%84%A1%E6%B6%AF

  8. 莊子，漫遊 庖丁解牛的人文風景, 檢索日期：10月 25, 2025， https://web.nstc.gov.tw/Humanitiessalon/2021/2019-9.htm

  9. The Application of Cognitive Load Theory to the Design of Health and Behavior Change Programs: Principles and Recommendations - PubMed Central, 檢索日期：10月 25, 2025， https://pmc.ncbi.nlm.nih.gov/articles/PMC12246501/

  10. The importance of cognitive load theory (CLT) - Society for Education and Training, 檢索日期：10月 25, 2025， https://set.et-foundation.co.uk/resources/the-importance-of-cognitive-load-theory

  11. Why your cognitive load may be causing anxiety (and how to deal) — Calm Blog, 檢索日期：10月 25, 2025， https://www.calm.com/blog/cognitive-load-1

  12. Does Overloading Cognitive Resources Mimic the Impact of Anxiety on Temporal Cognition? - PMC - NIH, 檢索日期：10月 25, 2025， https://pmc.ncbi.nlm.nih.gov/articles/PMC7872305/

  13. “心流之父”米哈里去世：快乐还不足以让人生卓越丨逝者 - 新京报, 檢索日期：10月 25, 2025， https://m.bjnews.com.cn/detail/163497866114609.html

  14. 罗安宪：由“缘督”而“尽年”——《养生主》大义探究 - 思想文库_中国 ..., 檢索日期：10月 25, 2025， http://phi.ruc.edu.cn/xsyj/sxwk/6d5a34177fab4630bd2dc835780aa100.htm

  15. 莊子養生主之一: 吾生有涯，吾知無涯，緣督以為經闡釋 - 信堅園地, 檢索日期：10月 25, 2025， https://www.worldofmastermind.com/?p=5308

  16. Reducing Cognitive Load (and not rigor) - UC Merced Teaching Commons, 檢索日期：10月 25, 2025， https://teach.ucmerced.edu/Cognitive_Lo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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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奇克森特米哈伊·米哈伊- 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 Wikipedia, 檢索日期：10月 25, 2025， https://zh.wikipedia.org/zh-cn/%E5%A5%87%E5%85%8B%E6%A3%AE%E7%89%B9%E7%B1%B3%E5%93%88%E4%BC%8A%C2%B7%E7%B1%B3%E5%93%88%E4%BC%8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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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 開發者的最佳體驗: 心流狀態 - Ruddy Lee 分享空間, 檢索日期：10月 25, 2025， https://ruddyblog.wordpress.com/2024/05/06/%E9%96%8B%E7%99%BC%E8%80%85%E7%9A%84%E6%9C%80%E4%BD%B3%E9%AB%94%E9%A9%97-%E5%BF%83%E6%B5%81%E7%8B%80%E6%85%8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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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 Mihály Csíkszentmihályi: The Father of Flow - Positive Psychology, 檢索日期：10月 25, 2025， https://positivepsychology.com/mihaly-csikszentmihalyi-father-of-fl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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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 The Neuroscience of Skill Acquisition - SimpliFaster, 檢索日期：10月 25, 2025， https://simplifaster.com/articles/neuroscience-skill-acquisition/

  29. 《莊子・養生主》的身體現象學解讀= The Phenomenology ..., 檢索日期：10月 25, 2025， https://www.airitilibrary.com/Article/Detail/U0021-NTNU415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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