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裡。待著。我不知道自己在作什麼,我記得學長說的話「面對社會」,我也受到Bourdieu的影響:「學院思維」。我不怎麼喜歡牽來牽去的人際關係網絡。所以,在今天受到詢問,或者說,所謂指派吧,我就說「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作這個?」,以及「為什麼是我」。我其實沒有那麼客氣,因為所謂的阻卻理由,是否能夠構成阻卻的理由?我有小孩,我有家人,我有什麼,所以你沒有,你就應該要blablabla,對,我直接說,「我不想作」,去除了那些委婉化的術語,我直接說,我不想。我找不到理由說為什麼非得這麼作不可。
但是我在這裡,只剩下九個多月了,我想作的事情,我想,就是和自己過去的學院氣告別,我不喜歡學院,雖然學院是少數保障自由思想的地方,可是,我覺得那是一個幻象。自由的思想,是一個奮鬥的結果,而不是視為理所當然的事。
所以,我會乖乖地改寫我的論文,目的不是為了申請教職,而是為了證明自己,我可以作得到,但是我不想繼續走阻力最小的路,我想要把自己丟到更刺激,更豐富,或者說,更能夠以自己的方式生活的環境。
知識份子,或許可以說是思想上怠惰,以及行動上緩慢的一群人。他們只是再製與繼續生產著那些過往的材料,然後換上新的包裝,我不願意。所以我想要儘快擺脫這個狀態。但擺脫的方式,就是接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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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照20/80的想法來寫論文。不要再要求完美,否則我在這裡搞了一年多,什麼都沒有。有八成,看起來可以過關,就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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