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韋伯等著《科學作為天職:韋伯與我們時代的命運》李猛編,李康譯,頁3-46
- 教師在課堂上的語言,是為沉思的思想鬆整土壤的犂頭,不是刺向敵人的刀劍。...譬如,要對「民主」進行討論,那就該考察它的各種形式,分析它們的運作方式,確定這種或那種形式對生活狀況產生的具體後果,然後將這些形式與其他非民主形式的政治秩序進行對比,努力做到,在這樣的情況下,讓聽眾本人找到一個立足點,能夠根據他們自己的終極理想,選取立場。--韋伯《科學作為天職》,李猛編,李康譯,頁30。
- 教師的任務是用自己的知識和科學經驗使學生獲益,而不是把自己個人的政治見解強加給學生。(同上,頁31)
- [對只在意實踐立場之人]一個稱職的教師,首要的任務就是教導自己的學生們承認讓人不舒服的事實,我指的是與本人黨派政見不合的事實。(同上,頁32)
- 不同的秩序與價值都有自己的神,這些就是諸神之爭最基本的情形。(同上,頁34)
- 根據每個人的終極立場,一個人的魔鬼,就是另一個人的上帝,而每個人必須自己做出決斷:對你自己而言,何者是上帝,何者是魔鬼?在所有的生活秩序當中,都貫穿著這一抉擇。(同上,頁35)
- [今日人類面臨諸神之爭的處境](宗教不再一神支配,而是多神相爭)這種宗教的狀況已經成了「日常」。許多古老的神又從墳墓裡爬了出來,不過,由於他們已經被除魔,所以化身為非人格性的力量。他們企圖奪取支配我們生活的權力,並且重新開始了彼此之間的永恒鬥爭。這就是我們生活中的「日常」。對於現代人困難的是,對於年青一代格外困難的是,怎樣挺身面對這樣的「日常」。所有對「體驗」的追求,都是出於軟弱。這種軟弱就是不能嚴肅地直面我們時代的命運。(同上,頁35-36)
- 形象地說,你敬奉了這個神,如果決定要堅持自己的態度,就得冒犯其他的神。(39)
- 如果我們對我們的事業理解正確的話(我在這裡必須預先假定這一點),我們就能夠迫使個人對自己所作所為的終極意義做出交代,或至少幫他做到這一點。這在我看來可並非小事,哪怕只是為了純粹的個人生活,也絕不能等閑視之。說到這裡,我又禁不住想說,一位成功地做到這一點的教師,是在為「道德」力量服務,擔負了創造清明與責任感的義務。(40)
- 只有當缺乏勇氣說清楚自己的終極立場,反而卻借軟弱無力的相對化來搪塞,這就是回避履行理智誠實這一樸實的義務:而為無條件的宗教獻身而做出理智的犧牲,從倫理的角度上說,與此完全不同。在我看來,這種「理智的犧牲」也比課堂先知要高尚得多。因為那些先知們並不清楚,在教室裡面,唯一有效的品德就是樸實的理智誠實。(45)
- 我們應該汲取教訓:單憑渴望與等待,將一無所獲,應該做些別的。投入我們的工作,無論作為一個人,還是一項天職,達到「日常的要求」。這其實樸實、簡單,只要每個人都找到主掌自己生命之線的神靈,聽從它。(46)
在讀完了尼采的一些著作後,再回來閱讀韋伯的這篇「科學作為天職」,可以看出韋伯很強烈地反先知立場,同時也強調擇吾所愛,愛吾所選的「熱愛命運」的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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