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當中有許多需要注意的地方。一不小心,就讓自己的忽略,而造就了傷害。有可能不知道那一天,習以為常的生活規律,不得不重視警告,不得不重新思索自己生活的步調。唸書不應該唸到整個人對生活的感覺都麻痺了。我自己有幾個缺點,必須要改進,首先是愛現,自己沒有多少斤量,但是好為人師,喜歡出風頭,最後總是反災己身,而我到了這把年紀都還學不乖。她說,你也許出社會工作,會學得比較快一些吧?我應該好好反省,也應該重新拾起以前珍視的習慣--寫日記。在網路時代寫日記,面對的是不知名的讀者,而我自己,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會重新搜尋到自己的文章。寫了就丟,就忘,只要有個紀錄,好像就會一直存在於那裡。如果有那麼一天,整個世界沒有了網路,人們是不是成了沒有記憶的人。
今天聽到她說,有一家餐廳,如果你去吃飯,把手機交給店家,可以得到九五折的聚會。因為店家認為,現代人的聚會已經因為手機失去了意義,每個人都在看著手機,而忽略了在場的人。雖然這樣的作法有些激進,但是這不也是許多懷舊的社會學者所想的,回到一個人與人直接互動的社會,而不受技術物中介,讓我們能夠直面人與人的整體之相處。不過,這終究是種浪漫的幻想吧,而且是種特別的現代性底下的返祖幻想。對我來說,技術是沒有自身生命的,如果相信技術的宰制,那是把想像的當成真實的了。技術之所以能夠宰制人,是因為人自己心甘情願地被宰制,或者說是沒有意識到不被宰制的可能性。如果說技術真的入侵了人的生活,或許是因為消解了苦痛,而苦痛卻恰好是思想的源泉,使得人們不再進一步的思與想了吧。或許這就是一種最危險的事。我們活在一個沒有思想,或者說,活在別人的思想之中的時代。
最近因為一些事情,腦海又浮現了以前大學部及碩士班不時給自己的提問。轉眼我已三十歲,而我會些什麼。我是個博士生,但是卻沒有自信自己有博士班學生的能力,但是最糟的事情是,我有時候會忘記自己的斤兩,而作出些超出自己的能力的事情。我還活在後少年時代嗎?或許是因為生命裡的衝擊尚不太衝足的緣故,又或者是因為自己的反省不夠深刻,尚未落實在骨髓之故。
今年資格考完後,報名了好幾場研討會。但是我沒有分清楚研討會的性質,有的只是交流,而我九月份的那個,則是真實的戰場,是大家會互相評價的,而不只是博士生交流玩玩而已。不知輕重的我,現在想要補什麼似乎也派不太上用場,只好思索看看自己是不是能夠可以把一些簡單的發現講好了。
雖然我說,焦慮可是有正面的意義,但是實際上焦慮的確影響到生活。焦慮的正面意義是一種退一步的想法,希望能夠以此說服自己,對,其實我現在的狀態沒有那麼糟,其實還不錯,我不應該完全否定這個情況。但是實際的情況是,我在桌上睡著了,我在床上多躺了一會。精神上否定,但是身體是很誠實的,因為我遇到了一些問題,值得煩惱一下的問題。我邊寫的時候,不知道怎麼想起了方法論的討論,聽其言,觀其行,我把自己當作對象來觀察。我深深覺得我不瞭解我自己(如果有我自己的話),而我現在的形象,總是個不太用腦的、笨笨的傢伙,沒有什麼料。應該讓自己更多時間思索,吸收一些更好的東西,而不是沉溺在這種自我批駁的呢喃中。(我想明天以後就不太會寫這些東西了吧?)
好幾次想要求自己寫東西,但是最後都沒能堅持。突然覺得碩一時期的我很可愛,也很乖,每天都聽話。而我現在不太聽話,因為我還在研究室逗留。該回去了。明天早一點來寫日誌吧。一天一點點,筆記,想法,心情,或許我能夠看見自己的成長與反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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