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8月31日星期五

書寫

  為什麼有人願意在網路上寫日記,你問。我說這或許是期待被閱讀,被聽見,被看到吧。如此一來,似乎自己不是那麼樣的一個孤島。講到孤島,想起昨天的新聞,蘭嶼人一夜恢復風災後的損傷,重整家圓,兩千一起通力合作。看到那個照片我覺得非常地感動。或許我期待某種集體歡騰的時刻吧?然而,如果不是因為風災,我們怎麼會看到這種集體凝聚起來的景象。我擔心的是,風災是個很明確的大敵,沒有人可以責備,而每個人都知道,除了扛起自己的責任,盡一份心力,其實沒有別的選擇。但是面對人的問題呢?光是口水就足以分化人心了,團結似乎不是用嘴巴來團結的。

  今天該作的工作,是要把投稿的逐字英文稿處理好。還有出好方法論最後一週的作業。最後的五十頁,經歷了一個多月來的讀書會,總算要把第二本書唸完了。我得改改自己的心態,不能想著用讀書會來唸書,畢竟別人對我的期待不同了。我不再是那個大學生,可以多方嚐試,這些嚐試與練習,應該留給私底下的自己,自己有一定的成果了以後,再來多作嚐試。

  最近手邊多了一本如何寫田野筆記的書。等到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其實並不真的知道社會科學如何進行研究,尤其是考慮了到底要跟那個領域對話,要follow那個領域。這樣的方式對來我說有些困縛。為什麼想要自己弄個扎根理論讀書會?因為我很喜歡他們反對大理論的態度。我不是說我不喜歡大理論,但是如果大理論對於理解事情,除了猜測之外,沒有給出更多的理解的話。那麼我想大理論是可以先放在一邊的。但是作為一個博士生,我知道自己有義務多瞭解一些理論,也試著把這些理論應用到自己的生活當中,來理解日常生活。但是先決的要件是,先能夠停下來,把情緒擱著,把偏見擱著,而只是試著透過別人的眼光,來重新理解自己的生活。

  我沒有學過現象學,但是我究竟怎麼理解現象,現象如何對我開展,對我來說,我感到非常地好奇。當我在此時此刻,不停地打著字的時候,什麼會跑進我的腦袋,我心中所意想的對象究竟是誰,是什麼,其實我自己也不見得說的清楚。或許是某種奇怪的信仰,相信「我寫故我在」?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這是一個我可以作實驗的地方。雖然知道網路世界是個很奇怪的地方,寫的東西可能會影響到日常生活世界,但是還是願意在上面寫東西(但我不喜歡放照片、打卡之類的)不知道,我還是相信文字能夠經營出一個不同的自我吧?

  讀書需要能夠靜下心來。最近被研討會追著跑,需要的是能夠立即派上用場的書。沒有辦法好好讀書。以這樣功利的方式來面對生活,面對書本,面對自己,我想都不是件好事。

  昨天晚上失眠了,先是睡不著,好像睡著了以後,結果夢到自己在賣命打籃球,而且一直來回跑全場,還夢到國小時期跟我們不合的那一方,小勇也出現在夢裡。很奇怪。起床後覺得身體好累,好累。但還是讓自己乖乖起床了。台北今天的天氣很不錯,有陽光,而我應該開始我的工作。其實透過這樣的自由書寫,讓自己胡思亂想一起,真的非常不錯。我現在腦袋有比較運動到,所以可以開始工作了。首先先來把投稿的事情處理處理,我應該有兩個半小時可以把會議的事情處理好。其次,來看看讀書會相關的資料。這兩件事處理完,我要來看看週末需要用到的資料。一件一件事情處理好。

  人的生活似乎是由連續不斷的事件連結起來的。如果某些事處理不好,似乎人的形象就會遭受到一定的損害。但這些事件都是實在的嗎?如果應允了,我想就是實在的。所謂的應允,包括處在某個位置,譬如我作為學生,有學生的義務。我修了課,對那門課下了承諾,我就有義務出席,寫作業。有可能完全不與事件接觸嗎?不可能,因為最基本的生存都依賴人,所以如何好好處理事件,是「為人」或說「人生在世」必須要謹慎處理的。

  又離題了,讓去工作了,有點想逗留,不過,晚上如果忙完了,再來寫點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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