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麻煩
從失去公信力(discreditability)角度來看,我們已經討論了兩種基本的構框可能性:直接活動(straight activity)(大家對當下共享同樣的理解,而且對彼此從事之事了然)與欺騙(deception)(因失去信用而導致斷裂,使人群分成知情者與不知情者;亦包括自欺)。但這兩種區分之對比,未能看見另一種可能性:沒有人刻意協助或者防止將個人安置於直接活動中,亦即:幻覺中(illusion)。在幻覺中,除了個體自身覺得自己騙了自己,否則個體不會自覺。因為此處,沒有人的在場,可以視為由意欲欺騙的意圖驅使。因此,此種特殊範疇的情境,相伴直接活動的無辜與虛構的崩解性來看,我們稱之為「誤構」(misframings),這是本章主題。(301-2)
I.
模糊 (Ambiguity)
(302-308)
對於情境定義的質疑,稱為解謎(Puzzlement認為世界不應該如此黑暗)。只要個體起身行動,模糊就會轉變成為被感受到的不確定性與遲疑。注意,此處模糊可以兩類方式界定:接下來可能怎麼發展,成為問題;兩個或更多事情的其中一種會繼續發展。即模糊(vagueness)與不確定(uncertainty)的差異。
在我們的社會,我們通常將清除框構模糊性的任務,交給專家(303)(譬如判定死亡是人為因素或自然死亡)。模糊可以依其相關連的元素而區分出不同類別:首先,關於首要構框(註3:我們會說感官被欺騙,但我們較少說,感官欺騙了我們)。門外有聲音,是物聲,亦或人聲?司機搖手,是提示轉彎,亦或和朋友打招呼?上述的個案看起來事件意義模糊,是因為未找到可用之構框。
其次,則是與轉型有關(此處,我們會以不確定性,取代模糊)。既與定調有關(電話聲,是家裡的電話,還是電視裡的?)亦與虛構有關,譬如質疑(suspicion)可疑之人,或者懷疑事件之直白性(doubts about the straightness
of an event )。(警察則是被預設就是要質疑人之可疑;水電工在客戶家裸著上半身,到底要怎麼解釋?)關於虛構的懷疑,多半源於意料之外,因為這些事件都會看似湊巧,讓人不禁懷疑是否有意志導引之事(guided doings)介入其中。(ex :導遊降落在軍營外,要想辦法證明自己不是逃兵,而是貧窮探險者)(306)。
第三,則是與構框勾連(anchoring of the frame)有的模糊,尤其是場景中指認特定成分,尤其是人類成分。最常見的例子,就是接到陌生人打來的招呼,但他又跟你以老朋友方式相稱呼的電話,等待你的辨識。(307)
因而,構框分析建議了區分模糊性源頭的基礎。(譬如林奕含之死,年青而又出眾,卻死亡,是自然死,亦或社會死?那些認知上模糊不清的地方,怎麼樣去釐清,從她遺留下來的東西,而會形構出不同的構框議題)
II.
構框中的錯誤(Errors in
Framing) (308-321)
III.
解說與爭議(Accounts and
Disputes) (321-338)
IV.
澄清/清理構框 (Clearing the Frame) (338-343)
V.
(343-344)
10破除構框 (Breaking Frame)
到目前為止,我們所討論的個體是擁有知覺之人,一邊是構框精準作為可能性,一邊則是受騙、被矇或幻覺;這個個體基於這些知覺的基礎而採取口語或身體的行動。而且我們也提及,個體對活動的構框賦予對他自身的意義。
但是框框所組織的,不只是意義,它也組織了涉入(involvement)。在任何突然迸發的活動期間,參與者通常不只獲得正發生什麼的感受,同時也會(在某種程度上)變成自發地全神貫注、陷於其中、為其著迷。
所有的構框都包括了某種規範性的期望,這些期望是關於個體如何被全然地納入構框組織的活動之中。構框的涉入自然有所差別,但是對於參與其中的「可被理解的限度」將建立(understood limits will be established),以此區分過猶不及的參與。(例如:交通系統或者性交)。(345) 個體所運用或玩弄的不同物質,會依這些物質能夠攫取注意力的能力而有所差異:譬如紙牌跟日常生活就不太相同。
(論注意力與涉入)涉入(Involvement)是個心理生物過程,個體變得至少部分在感受與認知上起碼些微無意識。這就全神貫注(engrossment)之意涵。如果特定注意焦點是需要維持的,那麼(起碼全然地)刻意地維持是不太可行的,因為注意會引入不同的注意焦點,即維持特定的焦點。[按:刻意維持的刻意,反而是使得心神花費在刻意上,而致於不能維持]。我們的行為,加以分析的話,必須證明足以支持正式的注意焦點,但不是因為我們刻意地去如此作。因而,正是適當地涉入,產生了合適的行為(it is proper involvement that generates proper conduct)。我們所參與的活動的廣泛地正確的一致化通常是不足的。(譬如聽印度音樂的歐洲人,可以辨認,但感覺就是不自在)。
涉入是相互扣鏈的義務(Involvement
is an interlocking obligation)。(你認真我就認真;你隨便,那我也不需要認真)。但一個人太認真,或者太隨便,那麼他最好有理由能夠推持這場涉入,以降低對其他參與者的破壞效果(346)。
有特許的限制以維持或多或少的涉入,不應該阻礙我們看到某些偏離規範是被容忍的。如果能維持有效掩護,就能得到大量的偏離。確實,偏離幾乎是所有虛構中的元素(346-347)。
全神貫注無法區隔未轉型的活動片段與已轉型的活動片段:讀者涉入在小說片段中的插曲,在相關的意義上,與其涉入在「實際」經驗片段中是相同的。當James與Schutz談到「某種程度上的真實」,或者「多重實在」時,隱含著可推論出他們腦中確實擁有的全神貫注(engrossment)(347)。
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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