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月17日星期五

[簡短摘要] 我擁群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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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擁群像:栽進體內的微米宇宙,看生物如何與看不見的微生物互相算計、威脅、合作、保護,塑造大自然的全貌

作者: 艾德.楊  原文作者: Ed Yong
譯者: 田菡, 楊仕音, 劉蓉蓉
出版社:臉譜 出版日期:2019/10/05


我們並不孤單,我們存在於共生關係(symbiosis)中。...每個人都是一座屬於自己的動物園,一群封在身體裡的聚落,一個住滿各種物種的集合體,一個完整的世界。(10)

華特‧惠特曼說「我遼闊廣大,我包羅萬象。」(12)

事實上,造成人類傳染病的細菌不到一百種,相反地,我們腸道中數千種的細菌大都無害。它們最壞不過是搭我們身體的便車,但往好處想,它們是我們身體中非常珍貴的一部分,它們不是死神,而是我們生命的守護者。微生物就像看不見的器官,其重要性可以和胃或眼睛相比擬,它卻不是單一的臟器,而是由數兆個不同的小細胞組成,分散在我們體內。(17)

共生(symbiosis),是由希臘文的「一起」和「生活」兩個字組合而成。它原本是個中性的詞,能代表任何形式的共存。如果其中一個伙伴以犧牲另一個伙伴的利益為代價來謀生,它就是寄生蟲;如果引起疾病,則是病原體;如果它在不影響宿主的情況下獲益,就是片利共生者(commensal);如果它也使宿主受益,那它就是互利共生者(mutualist)。這些形式都屬於「共生」的一環。(43-44)

但共生的概念生不逢時。在達爾文主義的陰影下,生物學家大肆地談論適者生存,自然界因此沾滿血腥,生存必然要付出代價。「達爾文的鬥牛犬」湯馬斯‧赫胥黎就曾將動物世界比擬為「古羅馬格鬥士競技表演」。共生中隱含的團體合作精神難以打入這種標榜衝突和競爭的框架,也不符合將微生物定義為惡棍的觀念。(44)

傳統對於免疫系統的觀點總是充滿軍事隱喻和敵意:我們將其視為「防禦」力,能區分自我(我們自己的細胞)與非自我(微生物和其他一切),並打算根除後者。但現在我們卻看到,微生物其實從一開始就在打造和調整我們的免疫系統。(76)

[免疫系統不是無敵艦隊]我覺得將免疫系統視為同樣也是生態系管理者的國家公園巡山員或許更為精確,它必須謹慎控制常駐物種的數量,也必須驅逐帶來麻煩的入侵者。...免疫系統不僅是控制微生物的手段,它也多少受微生物控制。這是我們載滿眾多小生命的身體,為了保護自己而另闢的蹊徑。(77-78)

狂犬病病毒和弓漿蟲是徹頭徹尾的寄生蟲,以對宿主有害或致命的結果為代價,自私地繁殖。但我們的腸道微生物不同,它們是我們生命正常的一部分,有助於構建我們的身體--從腸道、免疫系統到神經系統--使我們受益。但我們不應該讓它引誘我們陷入它編織的溫柔鄉,因為共生的微生物仍然和我們是不同的個體,它們有自己的利益要維護,在演化這場戰役中,也有自己要付出的代價。微生物可以成為我們的合作伙伴,但不是我們的朋友,即使在最和諧的共生關係中,也始終存在衝突、自私和背叛的可能。(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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