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作者: Michel Serres, Martin Legros, Sven Ortoli
譯者: 陳太乙 出版社:麥田 出版日期:2019/06/29
伽利略在詮釋自由落體時做了什麼事?軀體之間有一個對話區,稱為「引力」,他介入其中,破譯這場對話,翻譯之。所有的知識,就某種觀點來看,都是我們以觀察介入這整體訊息流通的某種所得。(p.171)
科技遠遠不致威脅身體,反而源自身體,維持緊密的關連。槌子是什麼?是身體的延伸:長柄有如前臂,而我不用拳頭敲打,而是將這種作用外化到某個變成了槌子的物品上。我稱此為「設備化」:這種能力從軀體發出,以便成為一種器具。(236-237)…設備化並非延伸,相反地,是分離、外化、客體化。(p.239)
(反對人的有限論)在一個有限的世界裡,人是無限的。(243)
(代理孕母、聖母瑪莉亞與由自由意志組成的家庭)(244)
(神話也是我們在思考家庭時需要的觀點)[不合時宜,因而也是超前時代的參考點](245)
(康德是欠缺哲學素養[性別素養)的哲學家)(246)
(妝扮與自我意識)Lucy臉上很可能有撲粉。…我們為什麼要穿衣服?我們為什麼要戴面具?因為這些舉動製造了一段距離,區隔我們本貌與我們所無法掌握的,以及我們渴望展現的姿態。從這段落差,這樣的加與減中,產生了自我意識,而妝扮的普世性即源於此。(247-248)
白熱化這個概念含有三個共振項目:顏色之白、熱忱之熱,最還再加上燃燒的部分。其實,人類是一顆炸彈。可以從一地炸毀地球。(251)[傳統的形而上學稱此為自由,而非白熱化。您選擇了一個物質化的詞…。對,物質化。以一種顏色、以火、以具體的參考物結合出一個具體且活生生的人物:熾熱之明或初成人。(251)
[康德和盧梭的人類學在今日顯得天真…](252)
[取代真假思維模式的模式]我們可以用可能/不可能、必然/偶然之邏輯來思考:可以存在/不可以存在;不可以不存在/可以不存在。…「可以不存在」對我而言,最後這個類別最是基本。偶然性……無論是地球的存在、生命的存在或個體的存在,都必須思考偶然性。(253-4)
西蒙娜‧韋伊拒絕歸屬任何派別。她說「為能思考,應全面去除所有關於『我』的問題。」(254)
(您歌頌無聊。)對,我知道,從某種角度來看,搭捷運的時候是段好時光。那是我感到無聊的時候。威權社會裡禁止三人會議。資本主義社會裡卻禁止人跟自己開會。或許那顯得更離經叛道(Pervers)。(257)
我甚至有個想法:道德之所以得到普遍遵守,是因為人們不知道自己渴望什麼--要知道自己心之渴望是那麼困難,以至於,最後,人們乾脆服從道德,那要容易得多。道德之影響和重要性來自於人們完全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想要什麼?這正是現代人的難題。自我,有了還要更多。然而,認識自己就是忘掉自己。[這句話說得漂亮!]那是自戀的相反。在自戀情結中,人認識自我到了可為之而死並殺害他人的地步。在知識領域裡,人認識自己沒那麼深,但願意接受他人。我相信我的思想和生活從未違背這則箴言教誨,而拿捏其平衡分寸,想必就是生命喜悅之秘訣。(257-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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