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文章將gap year(空檔年)如何在文憑貶值的情況下,透過社會觀點的重新構框,指出這休息的一年,可以轉變成為個人的資本。這一年,往往被相關評論者(譬如,你未來公司的老板,或者未來學校審核你資格的教授)視為具有道德意涵。
譬如說,若你這一年什麼都沒作,只是在家裡看電視,那你在地位競爭上,沒有任何加分空間。但你如果是在國內(這裡是英國)作志願服務,那麼大家會覺得你很有公民意識,在實踐citizenship,而把空檔年與志願服務連結起來,這也是英國的政策。最後,若你在空檔年這一年,是出國自助旅行,當個背包客,你會被認為很獨立,具有獨當一面的能力。
這篇文章讓我印象深刻的是,他把空檔年和道德性(morality)談在一起,並且解釋了為什麼「志工服務」或者「壯遊」這件事,為什麼會變成職場上的加分履歷。
但是空檔年早已不是1970年代的嬉皮漂流;在晚近已轉變成為商業化的活動,有相關的公司可以為你安排套裝行程;而那些有足夠經濟條件的人,可以在非常安全舒適的情況下,度過他們的空檔年,並且為履歷增色。在歷史上空檔年一開始就是與特權連結在一起的,也可說空檔年是這些特權人士的一種通過儀式。
也可以說,空檔年實際上是資本轉換的掩蓋手法。就像BOURDIEU所說的文化資本作為經濟資本的轉換,以便再生產特定社會位置,讓支配階級的人永遠是支配階級;GAP YEAR就是在文憑貶值,製造個人差異的重要儀式,將生命體驗轉變成為履歷上可以記上一筆的文化資本。
我想到的一個例子是,之前一位朋友建議我去申請千里馬,或者去國外作訪問學者,只要想辦法弄到那裡的教授的推薦就好,不會很難。他的意思是,有了這樣子的過水,履歷上就不會再只是土博士,而相對能夠在職業巿場上,看起來比較不一樣。大概跟這篇文章的討論,有一些些呼應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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