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9月19日星期二

人的條件 慢慢讀 摘要

 《人的條件》

序言

1.人造衛星

2.逃離地球牢籠

3.地球是人類肉體的監獄嗎?

4.地球是人的條件的基本元素,是人類的棲居地。人以工作打造人造世界,人也希望以科技打造人類(人造人),以此脫離人的條件。

5.要毀滅人(原子彈)或打造人造人,是重要的政治問題,不能僅交給科學家或政治人物決定。

6.人會因為科技,而成為不會思考的生物嗎?

7.言說使人成為政治存有者,但數學語言使言說失去力量。「複數的人,也就是在這個世界裡生活、行動和有所作為的人,唯有彼此交談,相互了解以及認識自我,才能經驗到意義」。(5)

8.自動化時代來臨。

9.現代世界歌頌勞動(與平等),不知有更高價值的活動(多數人只為謀生而活)。

10.我們要從最新經驗和最近恐懼的制高點,重新思考人類的條件。──重新思考我們到底在做什麼?

11.本書不討論思考活動,但談勞動、工作與行動,以及近代世界。

12.近代世界:17cen-20cen初。我談論人的條件裡的一般人類能力,並且透過歷史分析,理解在現代「世界的異化」下,社會的性質。(7)

 

第一章       人的條件

一、行動的生活以及人的條件

1.vita activa=對應到人擁有塵世生命的基本條件。(10)

2.勞動即生命歷程

3.工作是和人類存在的不自然性對應的活動。個體生命在(人打造的)世界中安頓自身;世界性(worldliness)是人的工作條件。

4.行動:人之間的活動,對應於人的複數性(plurality)條件,即人們。此複數性是所有政治的條件,而每個人皆不相同。(若同則無交流必要)

5.人類的存在條件:誕生與死亡、新生(natality)和必朽性(motality)。勞動維繫物種存活;工作維持世界恆久性與耐久性;行動開創政治體,創造回憶與歷史。三者皆基於新生(beginning);新生者具有開創能力;政治思想的中心是新生而不是死亡。

6.人是有條件的存有者,在自己創造的世界裡創造世界。世界的客體性(它作為對象或事物的性格)和人的條件是互補的。

7.人的條件,不是過去哲學所談的人性。當我們真的成為太空漫游者,我們將在自己打造的世界中存活。

8.由於人的創始能力,使得追問我是誰這個問題,沒有固定的解答──Q:人性真的存在嗎?(我們不是一直在刷新自己對人性的理解嗎?)

9.人的存在條件(生命本身、誕生和死亡、世界性、複數性以及地球)從來不能解釋我們是什麼,也沒辦法回答我們是誰的問題,因為它們從來不曾絕對限制我們。(14)──這是哲學的意見。隨著自然科學的進展,我們不再僅僅是和地球緊緊綁在一起的生物。

 

二、「行動的生活」一詞

1.vita activa的原本意義:一個致力於公共政治事務的生活。

2.亞里斯多德談自由生活(非如奴隸謀生、如工匠工作、如商賈貪財),保有對自身舉止和活動的自由支配權,與「美的事物」有關:縱情聲色犬馬、獻身城邦事務(以卓越創造出美)、哲學家對永恆的沉思。

3.中世紀:vita activa=專指人類事務的領域(指希臘人的城邦生活,不是指統治臣民,而是一種自由選擇的參與)

4.古代城邦消失,vita activa失去特定政治意義,而泛指對於世界事物的所有主動投入。行動成了眾多俗世生活所需之一,唯一真正自由的生活方式,只剩下「沉思生活」。

5.沉思相對於所有活動(包括行動)的優越性,可追溯自柏拉圖的政治哲學之觀點(脫離政治)

6.vita activa被重新解釋為忙碌,對立於(哲學家在意的)閒暇。(哲學家認為)真理只在寂靜中開顯自身。

7.沉思相對於行動的優越性,是因為人們相信,人造物無法於自然世界匹敵。

8.行動生活之被貶抑低於沉思生活,是源自於哲學家與城邦(公民)的衝突。

9.Arendt質疑傳統行動生活低於沉思生活的位階,並提到尼采與馬克思的價值重估。

10.Arendt對過去的價值位階提出質疑,「行動的生活」的根本問題,實際上與「沉思的生活」不同。

 

三、永恆相對於不朽

1.城邦原則(行動人)對立於哲學家的政治思想(沉思人)。

2.人是必朽者,在一個萬物以圓周順序運動(如果有運動的話)的宇宙裡沿著直線前進。

3.必朽者創造不朽物,以證明自身的不朽性(神聖性),追求不朽名聲。這是赫拉克列圖斯的意見,蘇格拉底以後的哲學家幾乎再也沒有人這麼說。

4.柏拉圖追求永恆及哲學家的生活情懷,與追求不朽、公民生活以及「政治生活」有衝突。

5.哲學家認為言語無法道出永恆,沒有活動可以對應永恆。

6.「沉思」足以形容對於永恆的經驗。(哲學家發現城邦是會朽壞的,故任何追求不朽活動,皆是雲煙或虛榮,故公開反對城邦和宗教)。但對於永恆的關懷最終勝過對於不朽的渴望,非哲學思想所致,而是因基督教宗教福音興起,宣揚個人生命永生,成為西方人的唯一宗教。羅馬帝國毀,基督福音興,使得追求世俗不朽成為徒勞無功也多此一舉。它們更讓「行動的生活」和「政治的生活」成為沉思的婢女,現代俗世化的興起,以及行動與沉思的傳統位階的翻轉,都不足以挽救人們對於不朽的渴望的遺忘,而它原本是「行動的生活」的源泉和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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