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815
今天讀了幾篇文章,翻了瑞典學者Mats Alvesson所寫的《後現代主義與社會研究》一書,他這書很有趣,先批評後現代主義者的誇大,但也謹慎地指出,其中有價值的地方。他點出後現代主義相關的思想,包括話語-文本性的中心地位、分裂的認同、批判表徵觀念、宏大敘事的喪失與知識/權力之聯繫。作者以此作為思想背景,後現代主義的研究方法,對實證論與詮釋論提出批判。(60)他指出後現代主義提出了不同的分析方法,以系譜學方法為例,在這個脈絡下,他說「社會科學不是為了正確理解事物,而是要挑戰導向性的假設、固定的意義和關係,要重新開啟人類形構他者和世界的能力(formative capacity),這些品質被Gergen(1978)和Astley(1985)說成是任何重要理論都不可或缺的。」(59)
我讀了他的文章,覺得受到後現代洗禮的知識份子,應該要有超越實證與詮釋對立的二元觀點,進一步反省思考的論題本身的架構的方式,這才是社會學專業研究者應該作的事。什麼樣的架構,幫助我們看到什麼樣的世界。今天讀《日常激情》一書,作者也提到維根斯坦說,看不只是單純的看,而是「看起來像」,其中包括了思維的中介,認知是權力產物,身體感受也在社會環境的圍繞中而生。所以當我帶著色瞇瞇的眼光看這世界,那麼這世界就以色身想回映在我的腦海裡;但我現慈悲象,則世界以慈悲象之。太極拳老師持的是這個觀點,法國人類學者持的也是這個觀點,而我,還在學習這個觀點,因為觀點與觀點之間,有高下之分,而那個價值階序(譬如無色受想行識/飲食男女),對我來說,我還是站在世俗這一邊,不是成聖成佛的那邊,我還沒那個覺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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