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SPONSES AND REPLIES: Do Artefacts Have
Ambivalence?
Moses' Bridges, Winner's Bridges and other Urban Legends in S&TS
Moses' Bridges, Winner's Bridges and other Urban Legends in S&TS
Steve Woolgar and Geoff Cooper
Source: Social Studies of Science, Vol. 29, No. 3 (Jun., 1999), pp. 433-449
Winner提出了技術物的政治性的觀點,並且以長島的橋為例,說明它如何阻絕了公車通行。但是在後續的批評文章裡,Steve Woolgar與Geoff Cooper指出,一位紐約居民說,Winner提出的例子是錯的,那個橋每天都有巴士通行,接著提到其他學者如Bernward
Joerges在Do Politics Have Artefacts一文的批評。Woolgar與Cooper認為,我們可以從這場爭論當中,學到更多東西。
這兩位作者從詞與物(Words and
Things)的關係入手,Woolgar說,如果我手邊有一張公車時刻表,是否就能證明Winner的說法是錯的呢?對於一般人來說,公車時刻表是用來看搭車時間的,而在這裡,則被用成為反駁學者的論據,因此,物具有曖昧兩可性(an artefact has an ambivalent status)。作者援用Joerges提出的中國耳語(Chinese Whispers)的比喻[交頭接耳,私下傳話]。接著,兩位作者提出各種關於橋與公車之間的各種傳聞,例如以前不能過,現在可以過;或者Woolgar等人都故意援引對Winner不利的負面例子。Woolgar與Cooper指出,這個故事是動態的,而且是難以達成結論的敘事。最後,眾說紛紜,與其找出所謂真相,作者說,人們寧可相信「這就是真相」。
下一節,作者以指標範例與都巿傳說(Iconic
Exemplars and Unban Legends)為題,說明重點不在指出Winner的錯誤,而是這個例子反過來讓我們看到詞與物的關係。如同拉圖所說人造物的屬性是其與人接觸的結果,而非原因。(the properties of the artefact are the outcome, not the cause, of
their reception.(439))。換言之,我們要瞭解像「橋」這樣的文字(text),我們必須將其置於脈絡(context)當中。作者將這個故事置於20世紀對個體化的迷戀等等脈絡,說明我們不妨用「都巿傳說」的觀點,來理解STS裡的這個知名故事。都巿傳說有著道德故事(moral tales),使人們看到橋時,不只是想到橋,還能想到背後的權力關係,而這些故事,能被人挪用,甚至用來建立學科邊界,成為劃界工作的道具。而學科中的人(STS)對於這個故事的習焉不察,反而使得質疑不可能,但這個故事的啟發,反過來讓我們思考,STS當中許多指標案例,是不是也可以用同樣的方式反省。Winner與Joerges的反省層次都停留在個人「意向」層次,但是若是從學科建制、教學、修辭策略及其實用價值的角度思考,那麼我們就可以跳脫從個人視角的意向,邁入分析集體接受、挪用與創造的分析。面對競爭論述中可見的「相關事物的曖昧性」,與其消弭它,不如利用其為桿杆,剖析不同部份之間的關係。
結論,對於學術工作者來說,不能僅僅停留在釐清事實的層次,更重要的是涉及人造物一般的根本曖昧性。這要求我們瞭解世俗如何經驗事物,以及相關的矛盾與張力。筆者認為,他們將「莫西之橋」視為都巿傳說的一種形式,這種都巿傳說,促進了政治意義上的批判與行動,但是如果僅僅是從實在論視角,爭執論述真假,那反而會限制人類的行動與想像能力。換言之,Winner的分析實際上是夫子自道,他批評對方想以空間設計,侷限人類行動,而我們觀察Winner,則發現Winner則以(想像的)空間設計,試著開拓人們看著空間設計的可能性,因此,Winner也是希望某些價值,透過他的文本得以彰顯,Winner展現了文本的政治學。作者在結論處,展現出他們認為理想的STS的研究,並不是停留在實在論者或者實證論者的層次,而是要進到詮釋論者(interpretivists)的層次。作者希望他們所解讀的橋,能夠延伸更多的想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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