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社會學家,我不是一個社會學家,我可以是也可以不是一個社會學者。
《辛波絲卡論寫作》一書在「致弗羅茨瓦夫的 B. L.」段落中提到
「害怕說出語意明確的句子、不斷嘗試用幽微的隱喻來涵蓋一切、關注重點不在詞句的明晰和力量,而是如何在字裡行間透露自己是詩人的訊息──這些幾乎都是新進詩人會有的焦慮。」
又說「如果能及時意識到這點,就還有救。」
病識感很重要,Howard Becker也是這麼說,而他的經驗則是被記者出身的同學嘲笑後,決定痛定思痛,學習用最簡單易懂的文字,說出大家能夠瞭解的話。
辛波絲卡最後說:「目前來說,您的詩作可比喻為從簡單語言翻譯成複雜語言的艱鉅工程,讓人忍不住想請求寄來成就這件無用之工的原件。請您相信,與詩原意相連結的單一隱喻勝過五百個事後補充,希望幾個月後能看到您寄來的新作品。」
回歸原件,回歸本心,回歸自己的主張與訴求。隱喻不是物自身,而是物關連,透過meta-phor,承載之船,而使得通感得以可能。但是可能的通感,不意味著沒有差異,而是重視每個人會感受到的差異,讓每個人能夠有自身的體會,而這個體會能夠像是禮物一樣,彼此交流。
如果持續以交流為目標,也許我們就不用大聲疾呼,我們的學科需要公共化了吧?
引用文本出處:維斯瓦娃·辛波絲卡(2022)辛波絲卡談寫作:致仍在路上的創作者們。粘肖晶譯。時報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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