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radiction, Convergence and the
knowledge economy: the confluence of academic and commercial biotechnology.
Steve Peter Vallas and Daniel Lee Kleinman
Socio-Economic Review (2007)1-29
整體的提問是:大學如何從獨立於巿場,到後來的產學合作(?)
利益導向如何形塑了研究者的提問。(2)或者認為,這是一種新的結盟形式, 是政府、學院與產業之間的合作(Etzkowitz and Webster, 1998)或者企業、學院科學家、投機資本家、醫學體制與政府部門的協作網絡(Powell et al. 1996, Powell and Owen-Smith, 1998, 2002, Owen-Smith
and Powell, 2001)→科學的商業化的問題。(2)
過去研究的缺陷:(1)研究者只關注能夠申請專利的問題。(2)相關文獻忽略大學-產業關係,而偏重一隅,使得兩者間的共進化(co-evolution)被忽略。(3)關於科學家自身所經驗到與認識到的制度邊界如何轉移的方式,仍缺乏研究。(3)
研究目標:企圖建構理論,使用質性資料發展變遷的模型,說明生命科學研究的實作與規定如何在學院與產業的擠壓下變遷。(3)
本文焦點:
本文關注研究生活中的兩個面向:科學知識生產的組織結構以及科學家自身之間的社會關係。(4)企圖對制度變遷作出解釋。(4)
研究結論:
私人產業比起學院自身,更適應於「學院」規範。(20)更弔詭的是,許多科系及科門裡的規範傾向,這種傾向基於地位競爭,阻礙了專業科學家之間的知識與其他資源的共享。(20)總之,我們發現一個新生的知識領域開始浮現了,儘管是不均等地發展,也就是說,學院與產業之間不再是相互衝突的,而出現了混雜的特性。譬如說,大學系所發現自身被興趣導向的研究與商業應用的研究給撕裂。行政人員必須考慮系所經營,而產業則發現他們利潤導向的研究,負載了學院的規範與實作。(21)這些結果使科學研究的結構灌注了矛盾與衝突的性格。(21)
過去的制度邏輯是,學院累積學術資本,產業累積經濟資本。然而,隨著生物技術產業的興起(當然,或許還有通訊技術、傳播與奈米科技等等),兩種形式的資本的積累逐漸混合在一起:現在,公司贊助具高名望的科學,為了吸收創投資本(venture capital)以及其他形式的金融投資,而大學則尋求經濟資本積累的機會,以便作為手段助燃高名望科學的生產。資本的循環取得了制度的力量,而展現為諷刺的形式:大學要找錢,企業尋求發表與投資科學家。(21)
一方面,學界的行政人員,為了回應來自政府與公眾的壓力,開始把大學視為經濟發展的引擎(自動機);另一方面政府部門希望學術研究要對產業發展有貢獻。(22)商業的實驗室招募傑出科學家,有力的更改了實驗室之間的名望層級。然而,兩者之間的影響是不對等的,商業的氣息在新自由主義經濟政策的全球擴散以及日趨激烈的競爭下取得了優勢,學院裡的行政人員也更傾向商業的立場。(23)就組織制度邏輯來看,生物技術的案例,說明了內在不一致的文化傾向的情況,成為一個具有內在衝突的領域,但這並非問題,其張力反而是動態創造的、對話與反思性的源頭,要求不同部門必須要正當化自己領域的預設,與不同於他們的地位的人對話,使得對於首要任務的創新理解得以可能,就如同Stark(2001)所說的Heterarchy的概念一樣。最後,作者希望辨識出此種內在的張力,為未來的組織變遷理論提供一個思考的方向。
我的評論
簡單地說,以下這篇文章的兩位作者認為,大學與產業不是兩個分隔的領域,在生物技術的領域裡,大學研究需要企業支持,給予經濟資本上支持,而企業也需要學院的名聲以及技術進行投資,以學術資本反過來支持經濟資本的積累。重點還是在混雜hybrid,但是指出商業的力量是優勢,因此是不均衡的關係。但他樂觀看待,認為這樣的內在的張力,有助於創新。
不過我不認為如此,在學術場域失去相對自主性的情況底下,或許在商業領域的支配下,能夠膁錢的就叫創新,但是在文化領域,創新是來自於不同的想法、觀念、思維。文化與商業不是二分的,我們要作的是領頭的羊,也就是利用創新的概念,開出一個可能性空間,讓更多的人能夠參與其中,譬如,讓世界承認中醫藥的分類範疇,那麼中藥巿場才可能擴大,甚至把西藥中藥化;而不是讓中藥去迎合西藥範疇,使中藥西藥化,把巿場作小。就此來說,我不認同該作者提的創新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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