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不成眠,有事煩心。在白天,可以因為各種活動,而暫時擱置焦慮的意識。
然而在夜半,夜深之時,面對的則是多重自我之間的對話與反省。
在打拳之時,一個我讓我自己看到昨天自己以一種過份嘲諷的方式,
來回應一個我不喜歡的互動,那個我提醒我說,似乎有點過份了些。
這種過份可以從「失禮」的角度來說明,也就是我對於互動要求的秩序失禮了,
沒有能夠符應常人互動之節律,而過份恣意,使得這種對於規範的逾越感,
反過來以意識的方式嚙咬自身。
另一個我,則是在我躺下閉目之時,眼前清晰可種。是以一種無常與莫可奈何的形態,
成為一種對我意識的強制,我的意識沒有辦法逃脫,而在片段的殘想當中,不斷流轉
我的身體也相應的,東轉西轉,反側難眠。我該怎麼理解,意識的這層作用,
或者說對我的強制力呢?或者說,焦慮的成因、形態究竟是如何運作的呢?
今天早上的時候,騎機車的時候在想,閉上眼睛後感受到的景像(或可譯為Spectacle?)
那些景像是我知道作為一種它者的存在,我既知道它是一種幻景,但是我卻對它侵入我
的意識莫可奈何。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它,一直像刺什麼東西一般地,刺著我的意識
說「嘿,別睡,你看看你過去作了什麼,你之後可能會遭遇什麼」。
另一股聲音則是對我說「此為客緣,此想不真」,不需要跟這些幻景起感應。
我想兩種都是幻景,都是作用於我的身體,帶著影像與聲光的符號,
而我,終究在身體的深層疲累之下,讓幻景因著身體的疲勞,而淡出意識。
我的身體,會不會只是各種幻景所銘寫的載體呢?
雖然我提出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答案。但是我想答案會是否定的。
來日再來思索這個問題,因為我的肉身及社會習性提醒我,該吃早餐了
不然我等下會心情不好。所以會餓這件事,目前是我無法否定的,就先來我吃故我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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