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6月29日星期四

[摘要] Yagi, K. (2005). Karl Knies, Austrians, and Max Weber: a Heidelberg connection?. Journal of Economic Studies, 32(4), 314-330.

 Yagi, K. (2005). Karl Knies, Austrians, and Max Weber: a Heidelberg connection?. Journal of Economic Studies32(4), 314-330.

以下譯自chatgp

韋伯的案例

那麼,Knies對年輕學生的影響是怎樣的呢?我們有一位學生作證,他將Knies的經濟學通識課程的內容寫給父母。當他第一次修讀這門課程時,他覺得Knies的課程太無聊了。第二學期他仍然認為Knies的講座不夠有趣。然而,到了第三學期,他的觀點完全改變了:


現在,通過學習亞當·斯密等人的幾個基本經濟概念,Knies對我產生的印象與一年前完全不同,當時我在學期中期曾去過一次他的講座,覺得非常乏味。只是他說話太快了,我很難記下他說的話,因為他的演講比昆諾·菲舍爾(Kuno Fischer)的還要流暢。只有他的聲音——它似乎為世界所困擾,好像他對他所介紹的所有事實都感到遺憾——削弱了他極其聰明和富有創造力的演講的影響[13]。


這位學生就是馬克斯·韋伯。由於韋伯主修法學,Knies的經濟學通識課程是他大學期間唯一修過的經濟學課程。在通識經濟學課程中,Knies討論了幾個可能吸引韋伯注意的主題:社會文化因素對經濟的影響、經濟法則的限制和有效性、將經濟交易劃分為個人、慈善和國家行為等等。特別是對美國南部「自由」和「非自由」勞動的比較,很容易讓我們想起韋伯在弗賴堡大學就任時的主題。韋伯似乎也研究過Knies的政治經濟學。顯然,Knies的課程形成了韋伯對經濟學的觀點,具有廣泛的社會和文化視角。


1897年,韋伯作為Knies職位的繼任者回到海德堡。他必須準備通識經濟學課程,這是他十幾年前修讀過的課程。1897年的教學大綱包含了龐大的經濟學文獻,分為六部分講授。1898年的教學大綱則是對第一部分的詳細總結,即經濟學的概念基礎。韋伯的講座與前任的不同之處在於接納了奧地利學派的概念,而這對Knies來說是陌生的。韋伯在講座中引入了奧地利學派的概念,如「經濟行為」(Wirtschaften)、「預防措施」(Vorsorge)、「邊際效用」(Grenznutz)、「歸因」(Zurechnung)、「服務的回報」(Nutzleistung)等,這些概念構成了講座的理論核心。


韋伯對奧地利學派的偏好對學生們來說是明顯的。一位記者在一份學生雜誌上這樣描述:


...上學期那位被提到的韋伯教授,也許你們從國家社會黨那裡認識他,從弗萊堡來到這裡擔任Knies的職位,這位歷史學派的泰斗。一些團體對他寄予了很大的期望,認為他是一位隱藏在灰色背後的年輕力量。他的精神從他的第一堂講座中就展示出來了。在說了一些激進的話之後,他現在以奧地利學派的戰士的身份出現,希望將Bo ̈hm-Bawerk和Menger的體系引入德國。遺憾的是,我們的教授對他的謙卑角色並不滿足。他還想成為馬克思的批評者...[14]


然而,正如我在其他地方所討論的[15],當韋伯在他的通識經濟學中選擇奧地利的框架("抽象理論")時,他加入了兩個限制。第一個是歷史限制。在韋伯看來,經濟學家所假設的理性經濟行為是通過漫長的歷史「調整過程」(Weber,1990年,第29頁)施加在個人身上的。它預設了「現代西方型人類」或「經濟文明人類的生活」。第二個是邏輯限制。在理性經濟理論中,韋伯看到的是「不現實的人」,他們忽略了任何非經濟動機,全力以赴地進行理性經濟行為,具有「完美的經濟知識」(韋伯,1898年,第30頁)。


Knies對Menger和Schmoller之間的方法論辯論不感興趣。Knies主要對英國經濟學家和社會主義者(馬克思)感興趣。經濟學中的邊際革命在他的知識之外進行。而年輕一代的情況不同。韋伯非常認真對待它。韋伯繼承了歷史學派的廣泛社會政治經濟現象觀點,尤其是卡爾·Knies的觀點。然而,韋伯需要一種確切的理性邏輯結構來把握他的「理性化」主題,這與個人自由相結合。Knies無法提供這樣的邏輯方法,因為他只承認在追求自由人願望的規律性方面,最多只能有類比。韋伯不得不深入研究Knies的思想,尋找社會經濟學重生的種子。這成為韋伯在罗舍尔和Knies中的反思動機(罗舍尔和Knies,1903-1904年)[16]。


根據威廉·亨尼斯(Wilhelm Hennis)對「人類科學」的描述,強調了Knies經濟思想中的個人性因素。幾乎可以肯定,Knies是指導韋伯走向政治經濟學的導師。然而,他不是在同一個位置上接替Knies,而是在理論家,尤其是奧地利學派的推動下接替了前進的位置。


[13]馬克斯·韋伯給他的父親的信,1883年5月5日。引自韋伯(1936年,第74頁)。我在Hennis(1988年,第128頁)中使用了K. Tribe的翻譯。

[14]「上述提到的韋伯教授,您可能從國家社會黨那裡認識他,上學期他從弗賴堡被聘請到這裡來接替Knies的位置,Knies是歷史學派的一位重要人物。有些人對他抱有很大的期望,視他為一股新力量,然而他卻令人失望。他的第一堂課就顯示出他的本性。在一些激進的言論後,他很快就被證明是奧地利學派的擁護者,試圖將Böhm-Bawerk和Menger的理論引入德國。可惜,我們的教授不僅滿足於這種謙虛的倡導者角色,他還想成為馬克思的批評者...」(摘自《社會主義學生》1898年第2期,1月21日。引自馬克斯·韋伯《總集》,第I/4冊,1993年,第45頁附註)。對馬克思的批評也是韋伯從Knies和Böhm-Bawerk那裡繼承的主題。

[15]參見Yagi(1997年)。還可以參考最近的韋伯文獻,如Eisermann(1993年)、Tribe(1995年)和Swedberg(1998年)。

[16]在Yagi(1997年)中,我從「方法論辯論」到馬克斯·韋伯的方法論反思的進展進行了追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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